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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社会成本分析
在对国有企业的历时性考察中,我们会发现这样一个令人困惑的现象:自 1978 年以来,国有企业实行了一系列效率优先的市场化体制改革,很多研究表明 , 这些改革措施使国有企业的 " 全要素生产率 " 得到提高(刘国光主编, 1988 ;董辅等主编, 1995 );但与此同时,国有企业的总体财务经营业绩并没有得到明显改善,国有工业企业的主要效益指标 ( 如产值利税率、销售收入利税率、资金利税率 ) 几乎直线下降,从 1996 年开始,甚至连续两年出现全部国有工业企业巨额净亏损的局面 ( 国家统计局 ,1998) 。国有企业为什么会在 " 全要素生产率 " 得到提高的情况下出现亏损?林毅夫等人认为,国有企业的政策性负担成为其预算软约束的借口,从而使对它的经营评价缺乏所必需的充分信息,这样也就难以建立公平和充分竞争的市场环境,而这些是做出任何产权安排和形成适宜的治理结构的前提条件(林毅夫、蔡、李周, 1997 : 97 );肖耿通过统计测算指出,由于国有企业的附加福利或额外收益未被视为财产,其生产力可能被低估,但造成国有企业低效率的,不是附加福利,而是产权残缺造成的资源配置扭曲(肖耿, 1997 : 131-182 );樊纲则提出了工资侵蚀利润的假说(樊纲, 1995 : 48 )。然而,国有企业为承担社会责任所付出的社会成本究竟在其总成本中占多大的比重?社会成本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冲销了企业利润?社会成本是否是国有企业亏损的根本原因?这方面还缺乏详细的定量研究,而这正是本文要探讨的问题。
本文分析所依据的资料,是我们 1996 年 8-10 月份对全国 10 个大城市(哈尔滨、沈阳、济南、上海、武汉、南京、广州、成都、西安、兰州)工业企业的问卷调查,调查根据行业、规模等结构采取主观抽样,共获得有效样本 508 个;调查对象主要是国有企业,占总样本的 70.5% ;为便于比较各经济类型企业的差别,我们使样本主要集中在工业制造业,其占总样本的 96.3% ;问卷调查项目是企业的客观指标,主要涉及企业的财务和人事方面。
一、社会成本的界定及其假说
中国的国有企业在本质上是一种 " 单位组织 " 。单位组织是一种特殊的组织形态(李汉林等, 1988 : 273-373 ;路风, 1989 ;李培林等, 1992 : 178-202 ;李路路、王奋宇, 1992 : 83-103 ),作为单位组织的中国国有企业不但承担经济功能,也承担社会和政治功能。国有企业为实现其非经济功能所付出的成本,我们称之为社会成本。这是对于社会成本概念的一种比较狭窄的定义,与已有经济文献中的其他定义有所不同。
早在 1960 年,科斯就写了著名的《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他的社会成本概念的重要意义在于揭示 " 交易成本 " 的存在。在他那里,社会成本就是私人成本加上交易成本,在完全竞争的情况下,私人成本会等于社会成本,但没有交易成本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科斯, 1988/1995:20-25 )。科尔内则从整个国民经济出发,把社会成本定义为 " 一切涉及社会个别成员和集团的负担、损失、痛苦、牺牲或辛苦的现象 " 。这些现象一部分可以用货币来度量,但也有一部分涉及心理的感受,是无法用货币来度量的。他认为对社会成本的考察可以从 4 个方面进行:( 1 )生产的内部实物投入,即生产成本;( 2 )外部成本,它并不直接以货币的形式反映在企业或非营利机构的账目上,如随着生产能力利用的提高,事故可能增加,工人健康可能恶化,对环境的破坏可能加剧等等,为防止这种状况对生产的影响,要有一些 " 预防性 " 开支,这就是外部成本的内部化;( 3 )社会的分摊成本,如政府机构的经费支出;( 4 )反映大量经济现象的人们的意向、满意度和普遍感觉,一种是边际递减的社会成本,如与生产能力利用低水平相关的失业以及可能伴随的犯罪、暴力和自杀,另一种是边际递增的社会成本,如与生产能力高利用度相联系的其他领域的 " 瓶颈 " 、 " 短缺 " 以及对社会消费的负面影响,前面所说的生产成本、外部成本和社会分摊成本,也都是边际递增的社会成本。科尔内所要说明的是, " 不应该总是不惜一切代价去达到社会生产能力的最大利用。如果当趋近于生产能力完全利用时,边际社会成本已经超过边际社会效益,达到这一点就是不值得。 " (科尔内, 1980/1986 :上卷 273-302 )
社会成本的理论告诉我们,社会成本的准确测度是很困难的,但这种探索问题的方法却是非常有启发性的。我们可以设想,拥有同样的技术并生产同样产品的两个不同的企业,其生产成本应该是一个给定的数,而在现实中这两个企业的成本又可能有很大差异,这就是社会成本的差异。正是社会成本的差异决定了竞争力的差别。不同的企业处于不同的社会关系之中,因为这种不同,它们所承担的义务、责任和负担也不同,付出的社会成本就有很大差别。尽管社会成本的计算可能是比较困难的,但却是非常有意义的。
在本文中,为了分析上的方便,我们把国有企业福利供给的成本作为其社会成本的操作性定义。这种福利供给被区别为潜在福利和显性福利。潜在福利指国有企业用于兴办集体福利的福利费用,如图书馆、俱乐部、操场、游泳池、疗养院、澡堂、医院、电影院、草坪、社区绿化、企业所属的各种学校等。显性福利指国有企业主要以货币或实物的方式直接支付给职工个人,用于满足个人福利需求的福利费用,如过节费、计划生育补贴、奶费、托儿补贴费、冬季取暖补贴、上下班交通补贴、上下班班车支出、职工探亲旅费、卫生洗理费、住房等。
改革以来,国有企业在市场化转型过程中向相对独立的经济组织的转化,使其自行配置社会资源的能力加强了,但其单位组织的性质非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强化;其福利供给的功能非但没有缩小,反而更加扩张。这主要导源于:
第一,在市场化过程中,作为有限理性经济人的国有企业,会力图使自己的收益最大化。其在既定的、被制度化了的利益结构中所应体现的收益,主要表现为: (1) 国家的利润与税收收益, (2) 企业本身的收益, (3) 国有企业经营者的收益, (4) 国有企业职工的收益, (5) 国有企业所办集体企业的收益, (6) 社会的收益。在这里,如果不计国家收益与社会收益的细微区别,那么,可以认定,国家利益与社会利益是一致的。这样,国有企业的运行逻辑就远比非国有企业复杂得多,因为有时它得体现某些公共收益而不只是私人收益〖注:在新经济史学研究中做出过特殊贡献的诺斯( North , DouglassC. )教授,在与托马斯 (Thoumas,R.P.) 合著的《西方世界的兴起》一书中,在区别私人收益率与社会收益率时,认为私人收益率是经济单位从事一种经济活动所获得的净收益;社会收益率是社会从这一活动获得的总净收益(正的或负的),它等于私人净收益加这一活动使社会其他每个人所获得的净收益(诺斯、托马斯, 1973/1989 : 1 )。诺斯和托马斯是把某一具体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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