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至民国时期陕西南部的环境保护
第四、清代至民国时期,陕南人的环境保护还包括对文物名胜、水资源、动物资源、土地资源等的保护。
文物名胜方面,如留坝厅为保护名胜古迹及周边环境,出示禁令:“为查禁事。照得厅境紫柏山留侯祠,为北栈胜区,抱水环山,相峙媲美,所有山林树株,理宜培植茂盛,以壮观瞻”,“为此示仰居民人等知悉,嗣后互相保护,毋许斧斤入山,伤损树株,倘敢仍前侵伐,该乡保住持立即指名送案,以凭究治”(注:《留坝厅禁伐留侯祠树木碑》,道光二十八年立石,现存留坝县张良庙。《汉中碑石》第66页。)。在平利县女娲山三台寺周围,“老桂婆娑,狂夫或恣其攀折;杂植旋绕,窃者或残以斧斤”,于是颁布条规,“庙内桂树,不许往来游人攀折,及所植竹木,不许外来人砍伐”(注:《平利知县颁布女娲山三台寺条规告示碑》,道光二十年立石,现存平利县女娲山女娲庙。《安康碑石》第158~160页。)。而勉县对武侯祠墓的保护更是不遗余力,时有条规章程出台,其中民国初年规定,“此后侯之墓场,即著信持勘守。三牌会董,共同照料,如有敢刈一草、伐一木者,该住持立时拿获,报告会董,协同送县,以凭讯办。倘□同徇隐,一并传究”(注:《武侯墓定章碑》,1915年立石,现存勉县武侯墓陵园。《汉中碑石》第393~395页。)。
水资源方面,治理水污染,保护水资源。其中以金洋堰灌溉区的事例比较典型,不仅通过实践以查找污染源,而且在处理问题时能做到经济与环境效益并重。金洋堰是陕南著名的灌溉工程,功效卓著,但道光以至咸丰年间,“每有傍渠陶器,近水烧熬,由是渠坎迭见倾颓,禾稼频遭蚀剥。每逢秧苗正秀,阵阵噫风,叶渐转红,穗多吐白,设醮祷禳,靡神不举,卒莫挽回”,但是至同治初年,因战争影响,“烧熬厂未举,岁遂转凶而为乐。至七八年肃清,烧熬厂复开,岁又转乐而为凶”,后来双方拟定“暂停烧熬厂,以验前言是否,是岁亦遂庆大熟”,因而当地人得出,“年之丰歉,每视烧烧(衍一字)窑厂兴废,历有明征,屡试不爽”,于是“爰集水东绅粮公议,近堰大渠两旁,概不开烧熬窑厂。倘仍蹈前辙,致妨农食,该堰长率领堰夫,掘其窑,毁其窖。如或致酿成讼,该按田亩派钱,以角胜负”。不过当地人也认识到烧熬厂的重要性,未将其彻底关闭,顾此而失彼,而是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然货苟无妨于农,货亦人之利用,方且忧其不产,岂可阻其生殖。特患货殖之地,致妨稼啬之事,则革之不利于商,因之有病于农,计惟移之,庶两全无害”,从而既保护了环境,又维护了经济收益与社会需要,较好地处理了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此一移也,将见货殖者迁地亦良,务农者崇塘有庆,民食可足,国课有资,利用亦复不缺,所裨岂浅鲜也”(注:《金洋堰移窑保农碑》,同治十一年立石,现存西乡县金洋堰水利管理站。《汉中碑石》第317~318页。)。另外,对灌溉工程及其配套设施的养护,实际上也是对水资源的保护,“金洋堰旧系累木为堰,严禁刊(砍)伐堰中树木,自古为例”。后又重申这一规定,“念古例不可废坠,仍照旧章,禁止刊(砍)伐堰中树木”,“堰中坡地,倘有窃伐树木,一经拿获,先行理处。如强悍抗违,该禀官究治,决不容情,特勒石以示严禁云”(注:《金洋堰禁止砍树捕鱼碑》,同治十二年立石,现存西乡县金洋堰水利管理站。《汉中碑石》第78页。)。
此外,还有禁止烧山毒鱼等,以制止竭泽而渔的掠夺式开发与利用,保证人蓄等饮水安全,这不仅是防止水污染、保护水资源,而且是对其他生物资源包括动物资源的保护。地处秦岭山区的宁陕厅于光绪年间曾出示禁令,“照得烧山毒河,大干例禁。虽经前任出告示严禁,乃无知辈藐玩如故,实堪痛恨。……为此示仰关属军民人等知悉,嗣后毋得再行放火烧山、毒河捕鱼,以免致鸟□□□此地饮水□□□□□毒河则饮水之人先中毒。自出示之后,倘□饮□□□,定即从重究办,决不宽恕”(注:《宁陕抚民分府严禁烧山毒河告示碑》,光绪九年立石,现存宁陕县柴家关乡政府院内。《安康碑石》第274~275页。)。大巴山区的砖坪厅也有此类禁令,“烧山毒鱼,故祸生意,……嗣后如蹈前辄(辙),准乡保查明,送案究治”(注:《署砖坪抚民分府严拿匪类告示碑》,光绪元年立石,现存岚皋县民主乡。《安康碑石》第251~154页。)。
土地资源等方面,防止河水冲崩两岸田地,遏制土壤加速侵蚀。如城固县五门堰灌区,马成章、傅乃娃“有五门堰西河坎上水田各一丘,先年被水冲崩,各仅剩田一分有奇,五门堰局绅,见水势直捣,逼近五洞,恐碍堰务,遂与民等田界内坎下,广蓄杨木,藉杀□□(水势),以固河坎”,而马、傅等人“所剩之田”,“赖以保存”,一举两得(注:《五门堰傅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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