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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力资源价值计量的思考
1.如果采用这种计量方法,如何有效避免组织员工的“短期行为”结果
由于人力资源有一种不同于一般资本的特殊性,在日常的活动中,很多情况下要依靠这种资源的主观能动性来发挥应有的作用。不容忽视的是人力资源所处的市场经济环境的诸多影响和客观条件的要求等,即人力资源要维持自身和家庭的正常生存,他们首先会考虑“经济要素”,这也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的最底层需求。按《人》中的当期价值理论来说,“从时间涵义来说,当期价值就是指当年价值。”《人》还就为什么选择当年价值进行了论述“(1)人力资源价值具有不确定性,不能历年累加,如果历年累加既无据可查,且计算更趋复杂化。”“(2)时间上定为当年,与现行会计、统计核算制度的年度规定相一致,便于采集数据,便于操作。”也正是基于上述逻辑,《人》认为“当期价值是指人力资源当期投入价值和当期创造的新增价值之和,以此作为人力资源的总价值”。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对组织的人力资源进行计量和核算不是为计量而计量,而是需要这个计量结果有助于组织正常的人力资源管理工作顺利进行,有助于组织的顺利健康发展,不能仅从当前计量手续与过程的复杂程度上来考虑。而且,采用这个当期价值理论逻辑对组织人力资源进行计量,很容易诱发“短期行为”,也就是经济学上所讲的“道德风险”。当被测主体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当期价值理论核算的体系中,逆霍桑效应就会发生。因为计量者只关注当期员工创造的价值,所以员工就会急功近利地处理日常工作事宜。由逆霍桑效应导致的“短期行为”就会发生。这样一来,原本希望通过计量和核算有助于组织的健康发展的措施却引致了人们的“近视效应”。如何有效规避这种计量诱发的“短期行为”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2.如果采用这种计量方法,如何有效解决“人才”的两难困境
《人》文中的当期价值理论是从两个方面来对人力资源进行计量的,即“当期投入价值和当期创造的新增价值之和”。并且“从空间涵义来说,当期价值反映的是一个单位人力资源所实现的经济价值,这与现行核算的单位主体是一致的。所以我们计算的人力资源价值要受单位经济价值和效益的制约,单位创造的经济价值高、效益好,人力资源价值就应大些,单位创造的经济价值低、效率低,人力资源价值就会小一些,这里不论群体价值、个体价值都是如此。”诚如《人》所言一样,人力资源价值的大小要受到“单位经济价值和效益的制约”,那我们在利用当期价值理论进行计量时候如何规避这个问题呢?该理论并没有就此做出必要的说明。组织中的人力资源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与许多非人力资源共同存在的。而且,人在组织中发挥作用是要受到很多环境因素的影响和制约的,比如其他配套物资资源的到位情况以及制度安排等。同时,由于很多项目不可能在一个“当期”就能实现其对组织创造价值的贡献,很多时候甚至仅仅开展的是一些重大项目的准备阶段工作,那么,按“当期价值理论”,该如何对这些人力资源主体进行计量和考评呢?难道他们在“当期”除了成本投入外,没有创造其他任何可以鉴定自身的价值?如果按这种逻辑,或许组织中的很多真正对组织发展有用的“人才”将根据“适者生存”原则,最终选择“孔雀东南飞”。因此,这样的计量对组织的负面影响将是深远的和难以想象的。
3.如果采用这种计量方法并认同“Q=LαKβ”,如何界定“当期”的时间范围
正如《人》中所言,“如何从企业创造的新增价值中把人力资源创造的部分分离出来,这是国内外长期未能解决的问题。”《人》通过构造Q=LαKβ(其中Q为效益或产出,L为人力资源的投入,K为物力资源的投入,α、β均为参数)投入-产出函数,“通过科学的方法与模型解决了这一问题。”关于这一点,愚者又有些疑问。首先,关于Q=LαKβ的构造。这个投入-产出函数与经济学上经典的道格拉斯-柯布生产函数很类似,后来这个经典的生产函数被宏观经济学家通过各种修正与变换用于对经济增长的分析。应该说这个模型用于对经济增长方面的分析,更多地是考虑到诸如科技、制度、人的心理预期等多方面的环境分析后逐步才得到认可。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单纯仅从人力资源L的投入和物力资源K的投入是不能很好地对由于这两种资源所创造的价值Q进行准确计量的。比如工作环境、社会制度、心理状况等都是对L乃至K有很大影响的因素。同时,即使认为这种计量方法不存在理论上的误区,那么,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如何界定“当期”的时间范围问题。因为按当期价值理论逻辑,对组织中的人力资源进行计量和核算时考虑的都是“当期投入价值和当期创造的新增价值”,如果一项投入在“当期”没有创造出可以依据会计制度核算的产出,或者这项投入可能跨越多个“当期”甚至最终成为“呆帐和死帐”的时候,那么又将怎样对其进行计量呢?这个“当期”难道仅是为了“便捷”而与会计核算制度相一致的吗?因此,如何合理、有效地界定这个“当期”又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4.采用这种方法,如何规避组织用于人力资源投入方面的风险
按当期价值理论逻辑,在一个“当期”投入的成本,不论最终能否收回人力资源开发方面的投入,这些投入最终都将作为“当期”人力资源价值来源的一个重要方面。但是,在现代社会中,存在很多这方面投入没有相应回报的事例,比如在“当期”内人力资源主体突然由于各种原因消失、流失等情况。那么这种情况下,这种投入就不能再视作一项人力资源价值了,而是变成了组织的“呆帐或死帐”。因此如何规避这种投入风险,这种理论也没有给出相应的解决思路。
小结
愚以为,在人力资源额本身的计量上,正如T.W.舒尔茨所言,“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际处理上,如何区分既具有消费功能又具有人力投资功能的支出都是困难重重的。”而且即使不去思考这些人力资源计量方法本身是否科学可行,这些观点首先即忽视了一个基本的理论前提:即人力资源和物质资本是两种性质根本不同的生产要素,即资本非同质。人力资源的使用过程是一个动态和主观能动性发挥的过程。以一个静态的标准去衡量一个动态的劳动过程和分配过程,是很不恰当的。因此,人力资源不能像非人力资源那样可以在静态下以货币加以确定。
的确,目前对人力资源进行有效计量是一个世界范围的难题。同时,对人力资源进行计量和核算又有着其特殊重要的意义:一方面对组织认识自我的情况会有很大帮助,比如有利于对员工进行有效的薪酬设计和激励等;另外,对人力资源管理也有其特殊的含义,因为不论是从未来组织的发展还是从组织对现状的自我核查来说,对人力资源进行准确有效的计量都是很重要的。T.W.舒尔茨建议“就估算人力投资来说,原则上有一种可供选择的方法,就是用它的产量而不是用它的成本来进行计算。”或许到目前只有像T.W.舒尔茨所建议那样进行创新才能找到一种比较完美的计量方法。Rosen等人以T.W.舒尔茨的思路,在提出激励合约选择的两大约束,即参与约束和激励相容约束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了人力资源定价的“以产定酬”模式。但其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