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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社会的诞生
即便崔健为电子音乐很着迷,抱着吉它写了几十年歌的崔健不会忘记电脑的局限性,"机器没有即兴的东西,没有感情的韵律,它有机器的韵律,机器的动力,但它不能稍微快一点,稍微慢一点。无论是人模仿机器,还是机器模仿人,还是一下子就能听出来,这是人的,这是机器的。"……
……
"是电子音乐给了我现代意识,要求我必须介入,没办法逃跑。电子音乐的节奏以及节奏的力度不像脑海中的,不是抽象中,它可以直接听到,直接节奏给人带来直接的情感,这种情感也不是抽象的。"(16)
声音的复制导致的是听觉的退化还是进化?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事实上,机器已经某种程度地改变了人们的五官感觉;机器打开了人们的某些感官经验,同时又封闭了人们的另一些感官经验。机器为音乐提供了远为广泛的可能;同时,机器又限制了这些可能。无论人们乐意与否,机器已经强有力地介入人们置身的现实。机器对于人类的意义深刻地植根于资本和市场的历史之中。人们可以说,某种技术的发明或许与某一个天才的发明家有关;然而,这种技术的繁盛必须得到历史逻辑的支持。时至今日,电子技术对于声音的传送、放大和复制还在持续,并且精益求精。事实上,无论是描述人类的牢笼还是谈论人类的解放,电子技术和机器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前提。
注释:
(1)《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169页
(2)《另类眼光看世界》,《参考消息》,2000年2月11日第7版
(3)转自阿尔温·托夫勒的《权力的转移》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121页
(4)参见《人类步入网上的语音通信时代》,《参考消息》,2000年2月10日
(5)阿尔温·托夫勒的《权力的转移》,121至122页
(6)参见《南方周末》2000年2月18日第17版
(7)参见《台港文学选刊》2000年4期《当下论语-手机恋曲》
(8)参见麦克卢汉《麦克卢汉精粹》,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283页
(9)参见《美国通俗文化简史》,漓江出版社1988年版,125至126页,
(10)同(8),438页
(11)同(9),266页
(12)同(9),127页、272页
(13)大卫·R·沙姆韦《摇滚:一种文化活动》,《摇滚与文化》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
(14)见1996年10月28日《光明日报》
(15)参见马丁·杰的《法兰克福学派史》,单世联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219至222页
(16)1999年12月10日《南方周末》19版,《数字崔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