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阅读:数码时代的文本变革
传统阅读的最大优势(同时也是最大劣势)是根本不用担心"歧路亡羊"。超阅读在使读者体验到"曲径通幽"之乐趣的同时,可能带来让人无所适从的烦恼。正因此如此,有必要完善导航机制,避免在浩瀚的信息海洋中迷路的危险。对于读者来说,在文本中穿行不像在超文本中航行那样承载巨大的心理负荷。为了简化超文本读者的任务,必须提供附加的导航特性。这类特性在文本中也有,像目录和索引就是如此。但是,超文本的结构比文本复杂得多,比较有效的解决办法是提供地图。读者从地图中不仅可以了解超文本由几部分构成,而且可以把握各部分之间的联系。一项研究表明:在提供地图的条件下,用户能够较迅速地回答主试就超文本所提出的问题。(Monk, Walsh & Dix, 1988)但是,在同样研究中,有人却得出如下结论:不论回答问题的准确性或所耗用的时间来说,有否地图并无差别。他们还发现:在有地图的条件下,被试倾向于访问更多的节点。航行的风格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用户的任务而定的。获得探索信息空间之指示的被试更多地利用导航特性,获得回答既定问题之指示的被试则更多地利用索引特性。(Hammond ; & Allinson, 1989) 由此看来,读者的目标和背景知识决定了一项特性是否有用,设计导航机制时必须考虑到读者的类型。
超阅读以跳跃为特色,这对于拥有相关知识背景的人来说是很相宜的。不论跳到超文本的什么部分,这些人总能迅速地将该部分的内容纳入自己的认知框架中。与此相反,缺乏背景知识的读者往往对彼此交叉、四通八达的超文本感到困惑,每一次改换路径都意味着进入陌生的语境,都意味着原有的思路的中断。有鉴于此,某些超文本的实验者尝试性地让计算机自动在每一文本单位的开头加上一段说明性的文字,使得跳跃性的阅读连贯化。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先对整个超文本进行命题分析,确定循着不同路径所进行的跳跃有哪些破坏了命题之间的逻辑联系、为了建立或恢复这些联系需要补充哪些内容。应当说明的是:这样的自动说明并非总有必要,也并非总有可能。为了判定自动说明是否有可能,必须从理论上区分若干超文本类型,让作者在开发时就清醒地意识到实现自动说明需要什么样的技术支持。为了判定自动说明是否有必要,必须从理论上建立若干读者模式,让真正的读者在进行超阅读时根据自己的水平与爱好加以选择。我们不妨对浏览者、用户和合作者加以区分。浏览者是偶然、好奇的读者,没有明确的目的,随意所之。要想为他们提供帮助的话,可以从让他们知道如何返回入手。为此,要有目录或地图显示他们先前所做的选择,使之可以方便地回到所经过的某一节点而不致迷路。用户有明确的目的,上网是为了查找一定的信息,因此,他们最需要的是弄清整个超文本的组织、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的定位。合作者希望对超文本施加活跃甚至永久的影响,如加注、修改与补充等。他们对于不允许作任何修饰的"只读"模式最有意见。在设计自动说明时,要注意"量体裁衣"、"对症下药"。
超阅读在否定终极解释的同时,造成了各种解释都具有同样价值的假象。"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后果,必然是思想上的离心主义、行动上的莫衷一是。应当看到:超文本的确给我们提供了强有力的阐释工具或阅读手段,然而,它自身是惰性的,没有自行作出选择的能力,选择什么样的链接来进行跳跃,归根结底是人的价值判断在起作用。因此,我们有必要在超阅读中引进历史的维度、确立某种公认的价值标准。 上述过程本质上再造经典。经典性不是文本孤立的特性。任何一种文本被作为"经典",都是相对于其它文本而言的,或者是由于该文本与其它已被视为经典的文本的相似性,或者是由于该文本与其它已被视为非经典的文本的差异性。因此,一种文本被确立为经典的过程,既是亲合化(相对于其它经典而言),又是疏远化(相对于非经典)。在文本演变过程中,存在试图上升为经典的一般趋势,同时也存在试图解构、叛离经典的特殊趋势。经典通常处于文本世界的中心,非经典则处于文本世界的边缘。大体而论,传统文本世界是以经典为中心的,经典意味着权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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